2015年1月,医疗团队从母亲家中带走我时,我穿着已故祖父的流苏牛仔外套,赤裸上身,用鞋带当头带,额头还有一道猩红色的“血迹”。那其实是假血。深夜急诊团队并不是因为我的身体健康问题而来,而是我的心理状态出现了严重问题。
当时我才20岁,刚因心理健康问题从Brighton大学辍学。接下来几个月,我陷入了躁狂状态——部分源于对未来的绝望,部分源于吸食大麻成瘾(足以让Snoop Dogg的供应商都感到惊讶)。躁狂之后,便是彻底的精神失常。
突然对部落彩妆着迷、反复给 favorite authors 发送自己哭泣的视频、赤身裸体在午夜的街头狂奔并在花盆下塞5英镑纸币——这些怪异行为让我的“我不是疯了,是世界疯了!”的口头禅显得无比可笑。
和许多精神分裂症患者一样,我坚信自己就是神。一个被派来阻止陨石毁灭地球的神圣存在——通过在我前臂痣点与夜空星图的对应来完成任务。我的计划是纵身跃下巨石阵顶端(预想中自己会生出翅膀飞向夜空拦截陨石,借此证明自己受神化并拯救地球)。
我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就是神。既然能在大学辍学后从抑郁到每天快乐苏醒,那我必然是神。我也把最近在花园光脚直视太阳5秒(我以为这是某种遗忘的光合作用仪式)的怪癖归功于自己的受神化(实际上这是在灼伤角膜,现在我得了散光)。
最终拯救我的是友情的治愈力量。
显然,我没有被神化。我并不快乐,只是大麻和精神分裂症释放的多巴胺让我兴奋。但比起残酷的真相——失业、没文凭、正经历公开的精神崩溃——假装自己成神容易多了。
母亲打电话给家庭医生报告我异常行为后,他们立刻安排了家庭访问。经过评估,医疗团队说服我服用抗精神病药物,用“如果你经历的是真实事件,吃药也阻止不了吧?”来说服我。
但药物确实起了作用。

开始服药后,我像坐过山车一样从云端缓缓滑落,前几日还只是缓降,随后就是断崖式坠落。我变得极度镇定,接着卧床不起,最后几乎陷入昏迷状态。
我之前经历过抑郁,但这次高开低走的极端状态完全是另外一种煎熬。
我失去了感知、思考和感受的能力。内心独白完全消失,再加上精神分裂症后常见的失忆症(一种常见副作用),我连记忆都失去了。
在这片死寂中,唯有挥之不去的恐慌。我是谁?还能再认识自己吗?
我会开着电脑播放电影却不看画面,只是不想在寂静的头脑中感到孤单。接下来三个月,从黎明到黄昏,《穿普拉达的女王》在半破的笔记本屏幕上循环播放,空无一人观看。
最终拯救我的是友情的治愈力量。
朋友们多次试图联系我,都被我无情拒绝——但我的好友露比从不接受“不需要”的答案。当她走进我房间时,我皱起眉头。我已经有整整一周没洗澡、没出过床,房间脏得像灾难现场(满地的脏盘子和内衣裤)。
而露比则保持着她一贯的正常——衣服配套、头发干净、化着妆。
她毫不犹豫地爬进我的“烂泥坑”躺下。她说她想陪我,她想我,知道我会好起来。她盖上脏床单躺下,在笔记本电脑上播放《欲望都市》老剧集。
起初我无法享受她的陪伴;但她坚持下来。
过了几周,我终于笑出了声。她提醒我,在我的疯狂时期,我从家居折扣店偷过等离子球,还坚信能用它和Nicki Minaj通话。
我们笑作一团。处境的荒谬压倒了毁灭感,傻气逐渐驱散了悲伤。
这成了常规操作;露比会来房间,爬上床躺下,用温柔、善意和幽默给我讲我的往事。
最终,我的大脑开始修复。零零散散的回忆逐渐找回,人性慢慢流回体内。
我开始洗澡。联系了所有朋友。我找到了工作。
奇迹般地,不仅后精神病期的重度抑郁消失了,就连青春期以来就挥之不去的低水平抑郁也消失了。
我的人生在此处画出清晰分界线。这段经历让我遍体鳞伤、满头雾水,却也获得了新视角。我的最大恐惧都变成了现实:我公开羞辱了自己、似乎毁掉了未来——但最终我活了下来。
十年后,我最终从曼彻斯特大学毕业。我的处女作《螺旋》就设定在这座城市,由HarperNorth出版社出版。
这部恋爱喜剧讲述主人公加布瑞尔在情感创伤后失去一切,只保留住我最黑暗时刻死死抓住的那个闪亮常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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